都在一个卡座里坐着，边喝咖啡，边寒喧闲聊。
周黎看时候差不多了，便同林世昕递了个眼色，林世昕便将合同拿了出来。又打开了笔套，笑着说：
“潘总，您来签个字。”
项目部的合同，是要分管的总助签字，然后才能拿去法务部盖正式的印章，产生最终的合约效应。
潘池，35岁的沉稳又精明的帅小伙。
她看了眼小桌上摊开的合约文件，只说：“不着急，再等等。”
完全没有要去拿笔的意思。
周黎，周良圣，还有林世昕，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。
林世昕问：“潘总，敢问您要等什么呢？这审批流程单也都批下来了。这个项目的最高权限人董异董总，都是已经签批过的。你等等，我拿出来给你再看一看。”
说着，他就将审批流程单从公文包里拿出来。
这审批流程单，是臻厉公司内部往上申报报批的单据。
所有合约，项目等，只要走完了这个流程单，底下分管的人就可以按照，规定的各级的权限签订合约。
也就是说，有了这个单据，然后最大的权限人就是他潘池。
只要潘池一签字，合同就差不多等于生效了。
潘池看也没看一眼，只是端起甜点，吃了一口，说：“再等等。沈经理还没有来呢。怎么说，她也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。而且，我来之前，沈经理特地交代了我，说签约她要在场。因为是她第一次签合同，想学一下。”
说着，他又做了个为难的表情，接着说：“毕竟，人家沈经理，是咱们总裁的朋友的朋友。这个面子总归得给的。”
一番话，说得他们仨都不同程度地傻了一傻，然后互相看着。
潘池扫了他们一眼，又笑着说：“周部长不也是过来学习的吗。”
她一个人资副部长，来这里和他们一起签合同，给的理由就是想过来学习一下。
周黎一听这话，哭笑不得。
周良圣干干地笑了一下，说：“那请问，你们沈大经理，她人呢？”
语气稍稍有些不快。
把沈攸攸调走这件小事，周黎没有告诉周良圣。